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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位学历仅高中水平的厨师,支付费用参加了社会上的短期培训,成功注册了一家心理咨询机构,并借用两张“国家二级心理咨询师”的资格证书,顺利加入了行业协会,从而转变身份,成为每小时收费1200元的“心理咨询师”。
这是一起在上海发生的真实案例。一名冒牌的心理咨询师孙某某,以“20年咨询经验”为名,声称能够帮助青少年解开心理困扰,并承诺能助他们在中高考中提高30至60分的成绩。然而,在咨询过程中正规调查公司,他却对青少年进行了不当的身体接触,最终被判处刑罚并被监禁。
中青报和中青网的记者观察到,2017年,我国人力资源和社会保障部发布了《关于公布国家职业资格目录的通知》,其中明确指出心理咨询师职业资格证并未被纳入其中,这一规定意味着心理咨询师无法获得国家统一的资格认证。
近些年,从业者只需参与第三方机构或雇主举办的培训和考核,便能够取得心理咨询师培训资格证书;部分机构甚至仅需缴纳培训费用便发放证书。心理咨询领域内良莠不齐,青少年群体在寻求专业帮助时,如何才能避免陷入误区呢?
涉事“心理咨询师”头衔和履历造假
孙某某的案例源自上海市闵行区人民检察院。据上观新闻报道,一名12岁的女孩小美(化名)在课堂上注意力不集中,行为叛逆。自2020年9月起,她的母亲开始向孙某某开设的心理咨询机构寻求帮助,并为此支付了10次咨询费用,总计2.64万元。调查发现,孙某某曾为14名未成年人提供心理咨询服务,但自身并未具备相应的资质。
此前,媒体相关报道指出,除了小甜之外,还有三位个体在咨询过程中显现出了更为显著的行为异常和心理困扰。
吴女士向记者透露,小甜遭遇创伤后应激障碍,她随即报警,然而孙某某却拒绝承认罪行,声称自己的行为是“正当的职业活动”。维权之路异常艰难,多亏了检察官和警官们的支持,事情才得以逐步推进。至于如何反驳孙某某的辩解,吴女士坦言自己一无所知。
媒体报道指出,司法机构随后开展了全面的证据核查工作,同时依据线索追查更多受害者,并征询了心理学等领域的专家意见,在收集到所有必要的专业证据后,对其进行了公诉。孙某某因犯有猥亵儿童罪,被法院判处有期徒刑一周年又四个月。
吴女士向记者透露,她在“大众点评”等应用程序上搜寻心理咨询机构的信息时,发现了孙某某的机构评价颇高,于是她便留意到了该机构。此外,孙某某的线下工作室门前挂有众多招牌,上面标注着诸如“政府合作机构”、“上海市心理卫生服务会员单位”、“社科院特聘心理顾问”等头衔。基于这些信息,吴女士决定以每小时1200元的价格,购买了该机构提供的心里咨询服务。后来她才知道这些“高大上”的头衔和履历都是虚构的。
在咨询过程中,孙某某以“隐私保密”为由,坚称家长不得在场,亦不得听录音,只能隔着一段距离在“接待室”里耐心等候。当吴女士就心理咨询的效果提出疑问,得到的答复却是:“你的孩子已经有所改善,只要持之以恒,定能见到成效。”
报告指出,青少年面临学业和就业压力不断上升,心理健康问题愈发明显,且这一现象呈现出年轻化的趋势。在此背景下,商业心理咨询机构迅速崛起。然而,这些机构的设立批准者、监管责任归属,以及家长和患者如何识别这些机构的可靠性,都成为了亟待解决的难题。
对心理咨询机构的认定,全国没有统一标准
中青报和中青网的记者观察到,目前心理咨询领域从业者水平参差不齐,冒用“心理咨询师”名义高价欺诈的事件时有发生。青少年受害者常常因为缺乏意识或不敢发声而放弃寻求法律保护,有些人甚至陷入了绝望的境地。
《澎湃新闻》披露,今年四月,石家庄一名名叫李冰瑶(化名)的女孩不幸中毒身亡。在其遗留下来的物品中,暴露出一名无专业资格的“心理咨询师”王澍光对她实施了精神控制与性侵犯的恶劣行径。
随之产生的一个核心疑问是,遍布街头的心理咨询机构中,哪些是合法合规的?我们该如何辨别一个心理咨询中心是否值得信赖?
记者通过电话咨询上海市市场监督管理局得知,在上海想要注册一家不提供诊疗服务的心理咨询室,只需遵循上海市一网通办的操作流程,提交法人身份证、租赁合同、产权调查证明等相关文件,便能够顺利获得营业执照。
记者在国家市场监管总局的经营范围规范表述查询系统中进一步查证,得知在全国范围内,“心理咨询服务”以及“健康咨询服务(不包括诊疗服务)”均被归类为常规事项,这意味着它们不需要特别的行政批准,只需依照法律规定完成工商注册手续广州专业婚外情调查公司哪家好,并取得营业执照广州靠谱侦探公司,便可以自行开展相关业务。社交媒体上存在众多中介机构,它们提供代为办理服务,并声称“仅需花费两三千元,最短半个月时间便可获得证书”。
实际上,上海在心理咨询行业的管理方面已处于全国领先地位。自2007年起,上海市便设立了心理卫生服务行业协会,该协会的注册和管理机构为上海市民政局。协会成立之初,便颁布了《上海市心理咨询行业行约》,为行业的规范化发展奠定了坚实基础。
成为该协会的会员单位,即代表着行业内的认可。这不仅要求申请者提交市场监管局所要求的所有相关材料,而且还必须附带至少两名国家二、三级心理咨询师在职服务的相关证明材料。
记者观察到,尽管涉嫌猥亵少女的犯罪嫌疑人孙某某并未持有国家级的心理咨询师资格证书,但他通过其他途径“借用”了两张证书,以此蒙蔽了审查,成功获得了该协会会员单位的标识牌匾。
记者经过调查了解到,在全国范围内,绝大多数省份和直辖市仅设立了“心理学会”。与行业协会不同,这些“学会”实际上是中国心理学会的组成部分,它们更倾向于学术研究。
也就是说,在评估一家心理咨询机构是否可靠方面,全国范围内鲜有统一的标准存在。依照一般公司的注册程序,任何人都可以轻松地开设一个心理咨询场所。
心理咨询不是“法外之地”
青少年心理问题已成为社会各界关注的焦点,然而,在我国现行的法律法规中,并未对心理咨询行业的管理职责做出具体划分,究竟应由哪个部门负责统一管理,尚无明文规定。
据相关消息,鉴于孙某某案件暴露出未成年人心理咨询领域自律性不足、未成年人权益保护面临挑战等问题,上海市检察机关已启动公益诉讼程序,同时发出社会治理方面的检察建议,并对相关民事案件提供了支持起诉。
此前,据媒体报道,上海市的检察机关对心理咨询机构中存在的虚假广告宣传、无资质经营等违规行为进行了公益诉讼和民事支持起诉。检察机关促使行政部门依法对这些违规机构进行处罚,要求其立即停止广告发布,在相关区域内消除不良影响,并处以20万元人民币的罚款。此外,上海闵行区相关部门对区域内所有心理咨询机构进行了全面梳理正规调查公司,实施了专项监督工作,并已对外发布了最新的机构名录。
针对孙某某违规挂靠以及冒用其他单位名义加入协会,且未曾接受行业协会任何形式的指导、培训与监管的行为,上海检察机关携手行业协会共同推动社会治理工作。行业协会在此基础上,加强了从业禁止及强制报告机制,对行业管理及会员准入标准进行了严格把控,并致力于规范未成年人心理咨询服务市场的秩序。
这些情况同样吸引了全国政协委员的注意。其中,全国政协委员、台盟中央常委刘艳曾提交过一份名为《关于促进未成年人心理咨询行业稳健成长的提案》。
刘艳提出,需强化行业准入标准,对从业者的专业技能、个人道德修养以及心理健康状况等方面进行细致审查正规调查公司,并单独列出名单,给予特别关注;同时,应加强日常监管,定期向社会公布未成年人心理咨询机构的服务情况,构建“良币驱逐劣币”的健康竞争模式。对于未成年人心理咨询机构,必须加大法律监管力度,对超出经营范围、发布虚假广告、误导消费者等违规行为,要迅速进行查处和处罚,并促使其进行整改。
在最初的访谈阶段,咨询师必须与青少年及其家长进行“知情同意”的交流,同时与双方共同探讨咨询计划,并确立明确的咨询目标。孙晓宁,上海交通大学心理学院的一名助理研究员,指出心理咨询虽无法保证在特定时间内见效,亦不应作出此类承诺,然而咨询师有责任提供可量化的追踪指标,以便家长和青少年能够实时掌握咨询的进展情况。同时,她强调,无论遇到何种情形,家长都应采取适宜的方式积极参与其中。
孙晓宁提出,家长们应当先做一些基础工作,弄清楚孩子当前的心理状况及其常用的治疗方法。在挑选咨询师的过程中,需要考虑咨询师的专业资格、针对青少年群体的培训背景、咨询时长以及接受督导的记录,这些都是评估咨询师经验和能力的关键指标。